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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生态环境的变化

时间:2025-10-25    来源:馨文居    作者:李志  阅读:

  1, 生态环境的变化

  时间,就像是一个无形而又永远存在的大画家、大作家。永远都在创作的路上又永远都在不厌其烦地修改作品的路上。大地的景色是“画家”的杰作,但景色永远都在不停的被修改涂抹,继而又成新的画作,白云苍狗变幻无穷。

  今天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中年人,站在这片从小就用双脚踩热了的土地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漫山遍野、房前屋后的柑橘树、公路、一墩墩崭新的洋房、小区。由于迟到的保护,有些山丘上还剩有一片松竹林,有些山丘上还有些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几棵松树,免强支撑起最后一片自然的风景。很多很多的山都被百姓开发出来种成了能致富的柑橘园。我们今天看到的一切在很多年以后也许又天翻地覆的变成了另外一副画卷,这些都是后人能看到的事了。

  白鹭、翠鸟、野鸡、野鸽、“沙和尚”、乌鸦、喜鹊、麻雀…有些长有长长的尾巴又叫不上名字的鸟,它们在河边草丛和残松剩竹之间自由的飞来飞去,莺歌燕舞,叽叽喳喳,绵绵不绝。有时也能在公路上极其罕见地看见一只野兔疾入草丛。在清澈的溪水里也能见到成群的小鱼儿悠然巡游。

  这就是今天家乡的大体生态,是被人为破坏和被时间修改过的生态。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在七十多年前的四十年代末,那时的家乡可不是像今天这样见到一只野兔都像是中了大奖一样不容易。据七八十岁的老人回忆,四十年代未刚要解放那阵子,遍山都是黑鸦鸦的松树林,非常的荒。当然林中也有不少杂木。松树中有很多是要两三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住的大树。三伯回忆说儿时门前有一些枫江树,一棵大枫江树要两三个大汉拉手才能抱住。过去我们村叫“枫江村”可能与枫江树多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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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山上的松树虽然多,布满山峦,但能作为航标的“十围之木”已经很少了,其余的多为女人细腰粗的树。还有不少松树被人为的刮一片树皮形成一个创面,以收集松油,用于工业。

  四五十年代,我们生产队据老人讲只有六户人,七十年后的今天,留在本地的已有三十四户人,都是那六个多子女家庭分化发展而来的。而且还有很多是因嫁、因工作外迁了的。

  据老人们讲,在五八年以前这里的老虎、金钱豹(我们老家人叫“狗豹子”)、野山羊……还很多,时常听见谁家的鸡啊、鹅啊、狗啊…被狗豹子咬住勃子起将动物身子甩在背上就驮走了,一看就是一群惯犯。甚至还有儿童被狗豹子咬死叼走的。

  七十五岁的三伯就给我讲了,我们村不远的一个真实的案例,彭河村一个叫高祖轩的庄稼汉,他的一个儿子在背谷子到碾子上去碾米(那个时候没有电动或柴油打米机、剥米机,都是把谷子拿到专门负责碾米的水碾坊碾压脱壳,再由手摇风谷车把米和糠分开。)家人呢就一等再等不见这孩子回来,于是去路上找,在半路上发现谷子麻袋不见人,地上有血迹,于是就像《水浒传》中“李逵背母”一样理着一路上的点点血迹才找到树林见豹子正在啃食孩子的尸体。家长撕心裂肺的痛可想而知!这个真实的故事过去也听别的老人讲起过。这也使我想起了鲁迅《祝福》中祥林嫂二嫁唯一的儿子阿毛被狼吃掉的那段描述……

  三伯还说一次他在外看牛(我们农村把放牛叫“看牛”)亲眼见到一只豹子从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走过,未伤人畜。很多年前,奶奶就讲过她年轻时上山寻柴,山中见一只虎过身但未伤人,也未起伤人之心。猛兽也有与人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的时候。

  家乡的生态变化史,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天然林的消亡史。我的家乡属于蒲江小五面山丘陵地带,天然林前后经历了两次浩劫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满山遍野都是平庸且毫无诗情画意的柑橘园子。

  一个是在1958年大跃进时期,据六十多岁的老人讲,崇州火柴厂那时砍伐大量的松树,为了运输方便才修了一条大兴到西来的公路,称“大西路”。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大西路很多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烂泥一片,自行车都要扛着才能过。有了这条路又加快了天然林的消亡。在五十年代到文革之前,山上全是茂密阴森的松树林,林下还有油茶树和很多叫不上名的杂木树种,还有藤蔓荒芜。那时候老百姓家里烧锅用的木柴都是标准的又圆又直的好木材,因为木材太丰富了,上山伐木也要从几尺高处下锯。大圆木被壮汉用大斧头劈成柴花子,干了就烧锅。那些弯头扭拐的不要,因为好材都烧不过来。但文革后树子就少了,山上更没有什么老虎豹子了。老百姓上山开始挖树根了。挖又大又深的树根可是非常费时费力的活,什么弯材都不嫌弃了。再加上大跃进年代大炼钢铁也冤冤枉枉的砍倒了不少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大树。

  第二次浩劫是在九十年代,那时的山林自从集体化解体以后就划归各家各户管理,八九十年代农村经济落后,百姓挣钱艰难,于是就纷纷把目光盯上了自家山上的松树林,虽然法律也在禁止滥砍滥伐,村委会和乡政府治安大队也在积极行动,但仍然无法阻止千千万万打游击的村民。那个年代经常看见大老汉们肩扛着一截笔直的圆木走路上街去卖,有的把木材绑在加重自行车的三角里赶着走。再后来看见一队一队的摩托车运木材的人危险地行驶在碎石公路上。有的人家把自家的山木偷光了,晚上又去偷别家的树木。后来有些木材贩子更是开着汽车偷伐林木。儿时记忆里不算大的松树林到2000年后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柑橘果园。

  谁能想到五十多年前这里还是虎豹出没的地方,再上溯到史前时期这里还是大象出没的地方,看金沙遗址博物馆里的成堆大象牙,就是最好的证明。

  2, 民生经济的变化

  先说一下吃的情况

  在七十年前的四五十年代,那个时候家乡的农业作物仍然是祖辈延续下来的“大春”和“小春”,大春即水稻,小春即油菜、玉米。同时也会在山地载种棉花、土豆、花生、小麦和各类蔬菜水果。除了没见过棉花,这些都是我青少年时代的记忆。

  在解放前和刚解放初那段时间,家乡非常的贫穷。我老爷(曾祖父)刚解放那年三十八九岁,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除了我奶奶还有三子一女,我父亲也是在解放那年出生的,还有一个幺爸未出生。家里有几亩田地,解放前又买了八亩田,共十几亩。那个时候的水稻不是经过后来袁隆平杂交改良后的水稻,那个时候又没有化肥农药,一亩田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也只能产水稻300斤左右。若遇到长期天旱或蝗灾,那就只能饿肚子。现在的杂交水稻最高可达三千斤,这个悬殊有多大!一个家庭一年产谷四五千斤,一家人轻轻松松就把它吃完了。有的人家甚至吃完了还不够,还要去借,去偷。这就是那个年代必然的逻辑循环,因为科技和交通落后所以人们才千辛万苦,因为辛苦而体力强壮,因为强壮而多食,又因多食而不够吃。不够吃又因为是科技落后无化肥农药和先进粮种而造成。

  那个时候没有任何机械化、电汽化,人的体能消耗就非常的大,劳苦程度是今天百姓的十倍二十倍也毫不夸张。消耗大,吃的就自然多。所以那个年代的人饭量都非常好。今天的人到博物馆去看民国和清代受苦人的照片,基本上看不到胖子,都是非常瘦削的。凡胖子都不会是穷人,现在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看不到胖子农夫了吧!每年产的粮食根本就不够一家人吃,而且不能光吃米饭。平时要参着杂粮吃,如:红薯、土豆、玉米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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